□赵元建
历经科举制度洗礼的李善德,意气风发来到长安做官,但做官之路并不顺畅。更令他没想到的是,受同僚陷害,迎来人生最大的一场劫难——去岭南押运鲜荔枝到长安。
沮丧至极的李善德来到岭南,决定摸索转运之法。尽管地方官对其设置重重阻碍,但他手中的通关文牒却引来商人的觊觎。商人出钱出力,李善德答应将文牒借给商人,各取所需。于是,李善德开始设计路线、购置物资,却一次次失利。李善德并不气馁,他说:“就算失败,我也想知道自己倒在离终点多远的地方。”这句话让人动容。
李善德回到长安,在各部之间奔走,但面对的是官员之间互相推诿,宦官鱼朝恩更是对其痛下杀手,使其身陷囹圄。后来,李善德去拜见杨国忠。杨国忠给了他一块腰牌,并表示:“拿了我的牌子,还要走流程,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。”一句话将权力的傲慢展现得一览无遗。
在当朝权贵的支持之下,转运流程变得顺畅起来。贵妃生日将至,荔枝的转运刻不容缓。有了官方力量的背书,转运伊始比较顺利,但问题出在了转运的驿站上。驿站人员因不堪劳力,选择逃驿。情急之下,李善德命令奴仆迅速前往调集运冰船只,车队则改变方向。当满眼血丝的李善德看到远处的好友驾船而来,希望之火终究没有被熄灭。
贵妃生日到了,当李善德历经艰难险阻,带着荔枝乘马而来,他早已横生白发,内心沧桑不已。这趟旅程,目的是荒诞的,过程是曲折的,但结果是动人的。
一颗颗荔枝摆上了贵妃的宴席,皇帝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:“爱妃,从岭南运来的鲜荔枝,国忠给办的。”但这背后劳民伤财之举谁人在意?
被贬岭南是李善德的归宿,也是对他最好的保护。
李善德是一个值得让人敬佩的小人物,他追寻梦想的经历让人感动。芸芸众生中,我们皆是李善德,在泥泞的人生中挣扎着,虽筋疲力竭,但依然不改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