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记忆的长河中,童年的回忆总让人怀念,时光荏苒,每个人都在用不同方式致敬童年。“六一”国际儿童节就要到了,还记得那些童年趣事吗?听听他们怎么说。
钟倩
与土地作伴的日子成为财富
□文/本报记者 郭超 图/受访者提供
我出生于1991年,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被农活填满,包括“六一”,那些与土地相伴的日子,如同繁星般镶嵌在我成长的天空。
小时候每到农忙时节,我便会跟着大人下地干活。记得第一次拿镰刀割麦子,小小的手紧紧握着镰刀柄,学着大人的样子弯下腰,抓起一把麦子试图割断。可镰刀根本不听使唤,我用力割,麦秆只是歪了歪,再用力,只割下一小把。没割几下,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,流进眼睛里,涩得生疼。我的手被麦秆划破,手掌起了血泡,每用力一下都钻心地疼。但看到大人们都在烈日下忙碌,我咬牙坚持着,心里想着“要像他们一样厉害”。
童年的这些经历虽然艰辛,却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,比如坚韧和毅力,在面对困难时不再轻易放弃;比如珍惜粮食,我深知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;比如理解父母,他们一直在为了家庭默默付出。
现在我很少有机会干农活了,那些与土地相伴的日子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。每当遇到困难想要退缩时,我就会想起小时候干农活的情景,想起自己咬着牙坚持的样子,童年的经历,成为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。
李家璇
童年记忆在心底的八音盒里旋转
□文/本报记者 郭超 图/受访者提供
我出生于1998年,我的童年就像一枚被时光封印的糖果,每当舌尖触到那层晶莹的糖衣,回忆便化作细碎的金箔,簌簌落满心尖。
小时候,父亲在潍坊当兵,母亲时不时地带着我到部队小住。部队里有很多小伙伴,家属院就是我们的“王国”。那时的我是出了名的“假小子”,短头发乱得像野草,运动鞋底的纹路上永远嵌着红土与碎石子。最喜欢的游戏就是赛跑,我永远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小孩,就像撒欢的野马,可土路坑坑洼洼难免会摔跤,爸妈总是一边埋怨我不够“淑女”,一边为我清理伤口,腿上的紫药水像一块块补丁。因为调皮,我常被爸爸罚站军姿,可我仍不老实,这挠一下那碰一下,不服气地做鬼脸,逗得路过的叔叔阿姨咯咯笑。
有空的时候爸爸妈妈会带我去金宝乐园,小小的我觉得攀爬架像铁锈色的巨兽,我笨拙地攥着铁管一点点往上蹭,总也爬不上去。母亲举着相机追在我身后,镜头里定格的永远是我纯真的笑脸。如今再去金宝乐园,我站在当年父亲驻足的位置,看穿开裆裤的孩童追逐泡泡,女孩们扎着精致的蝴蝶结,而我的马尾辫早已散在岁月的风里。那些闪着金光的记忆碎片,在心底的八音盒里旋转。
记得在某个加班的深夜,同事问起我为何选择留在潍坊。我望着窗外灯火说:“这里藏着我童年的旋转木马。”这座城市用20年光阴,将父女两代人的童年悄悄重叠,在时光的褶皱里,我们终究都成了舍不得长大的孩子。
岳明宇
难忘混合着药味的香草冰淇淋
□文/本报记者 隋炜凤 图/受访者提供
每当我路过学校门口的小卖部,看到同学们拿着冰淇淋欢笑着跑过,我就会想起7岁那年的儿童节。 我出生于2001年,7岁那年的儿童节,本要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,我却发烧了,只能躺在床上。白色的药片躺在妈妈掌心,散发出令人抗拒的苦涩气味。“我不吃!太苦了!今天可是儿童节!”爸爸妈妈束手无策,直到爷爷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出现在房门口。“儿童节怎么能吃苦药呢?”爷爷像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,“我们试试‘六一特供魔法冰淇淋’怎么样?”
爷爷带我出了门,我永远记得坐在爷爷自行车前梁上的感觉,无数小彩旗在街道两旁飘扬,爷爷哼着儿歌,自行车链条发出欢快的咔嗒声。到了小卖部,门口排满了买零食的小朋友,爷爷去买了香草冰淇淋,然后小心地将药片碾成粉末撒在上面。那一刻,在我眼中,爷爷简直是个神奇的魔法师,把苦涩变成了节日的甜蜜。原来,快乐是需要用心创造的。
这件事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,混合着药味的香草冰淇淋,爷爷哼的儿歌……这些记忆都像糖果,初尝时带着些许酸涩,回味时却韵味悠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