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高玉宝
法国诗人波德莱尔在他的《感应》中写道:自然是一座神殿,那里有活的柱子,不时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语音;行人经过该处,穿过象征的森林,森林露出亲切的眼光对人注视。
闫庚卉的小说《叶丽》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工厂工人的生活写得精妙。那个时期的生存环境与如今大不同,小说难得把握了时代森林里的象征,爱情是伴着老鼠啃床脚的声音进行的,成长是伴着“欺骗”积累的。时间久远,真正被扭曲的,只是时间本身吗?
野心即是对于时代的反思与迷恋,我们从那条河流走来,将逆着河流往上观看过往的生活。小说的野心在于:我们怎么了?我们该怎么办?那么,小说本身的结构与语言就显得无力与无用,只有其象征的森林是枝繁叶茂的。作家在试图编织一座山丘,森林深远,广植大地。
小说《叶丽》的可贵之处,正是试图穿过象征的森林,要将原本的纯真归于纯真,像一条森林中的小径,终其一生,也要找到踏上小径的脚印。
小说《叶丽》亦在通过一个“失败”婚姻背后的社会问题,试图揭示象征的源头,谁能走出森林,即可看到江河与海洋,或者是辽阔天空与高大神殿。
文学难以脱离艺术性本身,如果失其艺术性,后果是不敢想象的。小说《叶丽》并没有这方面的困惑,它似乎更关注于一个惊愕:生活,这是怎么了?
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评判小说中的任何一个人物,我们即是小说森林里的“人”。我们在共同提出一道道难题,再义无返顾地投身于如此丰茂的森林里,或迷失自己,或找到同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