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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“暂坐” 但久远

(2023年06月01日) 来源:潍坊晚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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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□璩存峰

  贾平凹以前的文学创作主要聚焦于自己的家乡商洛,以乡土题材为主,比如《浮躁》,比如《带灯》。但是,最新作品《暂坐》却是一部反映城市题材的长篇小说,也算是一种转型的尝试吧。
  网上也有部分介绍或者评价《暂坐》的文字,但我以为或者是断章取义,或者是道听途说;更有甚者,把它与《废都》相提并论,这些都不准确。《暂坐》其实是一部非常励志的作品。
  这部书的新颖之处在于,以女性的视角书写女性的日常生活、创业经历和丰富细腻的心理感受。十几位女性是主角,她们或者离异,或者未婚。男性中羿光算作主角,还有高文来、章怀、范伯生等几位配角。
  这部小说没有紧张曲折的故事情节,以生病住院直到离世的夏自花为线索,铺设了十多个女子的关系,并借此表现人物性格,反映比较深广的社会主题。
  这十几位女性都创业有成,生活中也都遇到了这样那样的麻烦。但她们都能够围绕着海若,抱团取暖,砥砺前行。尤其是海若,以别人的麻烦、困难为己任,想方设法予以协调、解决,有巾帼英雄的豪气。夏自花与海若以及其他人仅仅有过短暂的交往,但一旦生病住院,以海若为代表的女性们就自觉排班看护,照顾夏自花的母亲和孩子,甚至在夏自花去世以后,她们又商量怎样安顿老人和孩子。
  她们就是一群这样高尚的人,看到她们的义举,让我想到了鲁迅在《纪念刘和珍君》中的话,“我目睹中国女子的办事,是始于去年的,虽然是少数,但看那干练坚决,百折不回的气概,曾经屡次为之感叹。”为这群普通而又不平凡的女子立传,或许是作者的创作初衷吧。
  另外,我觉得书中部分人物的姓名也很有深意。在庄子的《秋水》中,“若”是海神的名字。贾平凹把主人公命名为“海若”,是否借此表现海若的睿智、胸怀广博与精神伟大呢?再如“应丽后”这个名字,让我想到了高适的“玉箸应啼别离后”。书名“暂坐”也让我想到了“停船暂借问,或恐是同乡”等等。这样作品就又带上了传统文化的烙印。
  《暂坐》不像春天百花争艳、姹紫嫣红,它像夏天的荷花、秋天的菊花,有隐者的高洁,有禅者的开悟。“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”,这是一部需要静下心来去读的隽永、耐读的好书。